猫咪吃兔

不常用lof

柱斑 回梦 (一发完)

Summary:千手柱间想起了一段不再属于他的回忆。

 

千手柱间跟宇智波的关系并不能说是很好,也不能说是很坏。

终结谷后,宇智波的人以写轮眼不能外流的理由要求千手柱间将斑的尸身交还,柱间双手交叉撑着桌面,语气平淡道不行。

斑已经不是宇智波的了。

他以此拒绝了宇智波的要求。又补充道,写轮眼不会外流,我不会允许的,以火影之名。

宇智波或许是顾忌在木叶的关系,又或者是被千手柱间的气势镇压,他们紧盯着脸色无波的火影,在转动写轮眼许久后还是咬牙答应了他。

至此宇智波的人很少正面和千手柱间有过交流。

 

 

遇到宇智波火核是个意外,千手柱间提着一坛酒走在路上,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片小树林里,他会过神才对自己的恍惚发笑,打算回去的时候被一个声音叫住。

“…火影大人?”火核在从树林深处走出,牵着一个面容姣好略带羞涩的女孩。

打扰别人好事了。

千手柱间尴尬的招招手。

火核看了看他,又低头对那个女孩子说了什么,让那个女孩离开,才走上前来寒暄。

“见笑了,没想到火影大人在这里出现。”

“毕竟今天天气不错,晚上月色会很美,可以理解哈哈。”千手柱间解围,摸摸头,“倒是我打扰你们了。”

“…我和她只是想趁着天气好来拜月。”火核赧颜,为千手柱间话中可能出现的歧义解释。

拜月,好像很熟悉。千手柱间的脑海里猛然晃过他和斑在月下举杯的场景,是什么时候,我和斑也拜月过。

空寂无云的夜晚树叶沙沙作响,他们似乎在庭院里举着杯子谈论些什么东西,斑是笑着的吗,他想不起来了。

他被这莫名其妙的记忆冲撞了一瞬间,心有点被揪着发酸,打着哈哈回道,“拜月听上去真是风雅。”

火核为他的称赞笑了一下,又解释道,“说起来拜月以前也算宇智波的结婚仪式。”

宇智波火核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千手柱间心里,连带他整个胸腔都随着这一声轰鸣震动,良久,他才从这一片破裂的信息里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一句确定事实的疑问从他喉咙里缓缓推出,“拜月…是以前宇智波的结婚仪式?”

宇智波火核全然不知回答道,“是以前的仪式,也过去了不少时间。”

千手柱间听后紧握的拳慢慢放开,一丝笑容又重新挂回他僵硬的脸上,他似乎失落了一瞬间,庆幸和误解的羞赧又蔓延开,“是这样啊。”

差点想错了。

火核又啊了一声,想起来什么一般,但看着柱间犹犹豫豫的。

千手柱间此时已经不想再和火核聊下去了,他想去火影岩上吹会儿风,暮色慢慢沉了下来,空气里的冷意或许能使他现在发涨的头脑清醒一下。

但他还是体贴的为火核解了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火核道,“准确来说这是斑大人在建村后就废除的习俗,拜月在这之前一直是宇智波内部的习俗约定,”他又为这点以前的情趣笑了一下,“我一直觉得保留这个传统也不错,但斑大人说凡事不进则退,还留着这一项就显得宇智波太过迂腐了。”

千手柱间的脸色,一点一点沉寂了下来,在夕阳背光的阴影里。

这句话在他心里被拆分成几段,每一个字都读了几遍,他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如同刚学字的孩童一般,他或许需要一段时间去解读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于是他心里现在剩下来的只有不知道失去了什么的空落感。

 

 

 

终结谷后他跪倒在地,脸上直到斑死前都维持着的可怕表情倾刻间碎裂开,透露出茫然之色。

战斗后剧烈酸痛的肌肉和身上的还在渗血的伤口让他卸下紧绷的状态,在一切落定后他终于可以有喘息的时刻,柱间跪在水间大口大口呼吸着。

结束了,他出乎意料的冷静想到。

之后他在这里待了很久,为了恢复已经枯竭的精力。他什么也没想,他就只是一直看着斑倒下的身体,甚至没有触碰,周围很静,无一生灵在他和斑的大战中存活下来,他只听得到自己一个人的心跳声。

他就只是一直看着。

在回千手族地后,他把斑安置在自己的卧室,然后布下结界离开去换洗,甚至还吃完了一顿饭。

一碟普通腌菜和一份米饭一碗汤。在吃到第二口的时候柱间觉得喉咙发堵,他咽了几下口水,粗粗刨完了剩下的饭菜,然后放下筷子不动,直到蚂蚁顺着桌子爬上来。

他忽然不想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尽管他还有一点精力交代好。

倦鸟从天际飞回,白天的最后一点温度消失在冷风里,没有点上灯的房间里只微微被昏暗的光照亮一点,千手柱间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与仅有一墙之隔的宇智波斑的尸体待在这里。他回来时屏退了所有人,木遁伸展出粗壮的枝丫交错纵横着围绕住这个宅院,无人可以通过忍者之神布下的障碍,这样安静得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以木遁之术封闭的大门处传来模糊的交谈争吵,千手柱间略略一抬头,不知飞往何处的思绪才拉了回来

应该是宇智波的人过来了。

他又终于一步一步极慢的走进自己的卧室,把斑抱起来。

时间足够了。

 

 

拜月意味着结婚仪式。

这个事实盘亘在他脑海里,让他不能忽视。柱间想欺骗自己或许是斑废除这项习俗后才与他拜月,或许他只是认为兄弟之间也可以这样。

他显得难堪,为自己想逃避什么而感到可笑。柱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下肚。

越是逃避,念头就越在上面打转,从火核的话跳到那次拜月,抽丝剥茧般寻求真相。

我和斑…拜月之后做了什么。

那方月夜始终朦朦胧胧,如同一个酒醉的梦境,细节无处查询,也不知后果。

柱间此时才发现不对,他和斑相处的回忆在终结谷之后就时时不可预知的出现,久了越显得鲜明,只有那次拜月始终如袅袅的烟萦绕着,抓不住头尾。

这太过刻意,又显得平常的情况让柱间终于察觉到什么,跌宕的心境把那层膜撞破一点开口。

心底一个基于多年实战素养的猜想浮现,

是宇智波的幻术。

 

千手柱间以往战无不胜的力量此时显得尤为没用,蒙在他记忆里的那层幻术似乎长在身上的皮,单凭蛮力撕不破。他只能去求助扉间。

扉间为大哥迟来的急迫沉默了很久,当年他准备好应对时千手柱间平静无波,现在以为尘埃落定却又忽然掀起狂浪,两人对视了很久,千手扉间顶着柱间越来越狂躁的查克拉波动终于还是服软的叹了口气,
“我很久就发现你被下了幻术。”

“什么时候发现的。”柱间问他。
“宇智波斑离村时。”

柱间攥紧拳头,艰涩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并非真的在向弟弟寻求一个答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扉间的心思,那点不为人知被宇智波斑封住的东西是否对村子有利,又或者会改变什么,扉间理所应当选择了更为妥当的一边。

柱间觉得喉咙像是吸进去了火烧的浓烟,在嘶哑的问完扉间最后一句话他就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拿走扉间早就准备好的印他转身离开。

“大哥,我一直相信你。”

 

他背对扉间停住,应了一声。

 

 

真的要知道吗,他在心底问了自己最后一次。

他想起自己对斑的最后一句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迟疑太可笑。

在对水户和家人表达自己要独处一段时间不回来之后,他来到终结谷,被强制开造的地形透出一股与周围截然不同的粗糙,碎石零星散在各处,折断的树从山谷口一直到峭壁间,柱间就站在那一片曾经染血的地方,双手结印。

随着零碎场景回溯的,是一段纤细的,称得上美丽的腰肢。

腹部旁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看上去积年累月了很久,千手柱间看到自己低头凑了上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那一道伤疤上,异常亲密。他呼吸停滞,一瞬间产生想要退缩的恐惧,但记忆随着幻术解开越来越快如同破冰的河流一样奔腾出来。

他看到自己被一双手推开,又面带笑意抬起头抱住这段腰肢的主人,他看到这个人的脸,比他最后印象里要年轻一点,神色又要柔和一点,润泽的唇红上很多。

那是斑。

碎碎星光似乎都落在他的发间,将他浓艳的容色化开不少,整个人显得不可思议的柔软。

柱间看到自己吻上他微微张开的唇。

 

 

千手柱间彻底从记忆里清醒过来已经是晚间。

不知何时下起的雨将他整个人都淋湿,大有越下越大的架势,雨水顺着他头发流到衣领里,他不禁为这冷意战栗了几分,又或许不是雨的缘故,但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分辨了。

脑中印象投射到视网膜上,又似乎残留着没有随幻术解开而消失,时不时浮现出一段手腕,一处肌肤的错觉,好像他这么专注的盯着斑的身体就在不久前。

他又呼吸沉重了几分,紧咬的牙关发酸到不行。

原来他和斑早就在月下成为伴侣,他们早就做过一切夫妻都做过的事情,对彼此许下亲密的诺言。

他和斑早就将爱意倾诉给对方,一切都交给对方。

为什么斑让他忘记这一切,为什么斑表现得若无其事,他的问不能再传达给那个已经沉默了很久的人,只能成为悬在他心尖,刃刺着血肉的刀,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前不会落下。

他为这点认知感到迟来的绝望,比之理想道路不同的黯然接受要更痛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被我杀死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斑。

你会恨我吗。

千手柱间就这么在雨里跪坐着,此生唯一一次全然失态在空旷的山谷间,水流从高往低的冲刷声震震,听不起清楚那一点哀嚎究竟是他的,还是风穿过瀑布的声音。

 

 

 

时间线就是斑和柱间doi了之后给他下幻术,顺便废除拜月这项仪式,(宇智波人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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